郎心莫测章节完整版阅读-王玦姜书碧 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2-15 11:01:2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上京西郊的白云观,是京中唯一一处坤道院。

阳春三月,微风拂过,此处景色依山傍水,甚是怡人。

此时,观门外靠东边摆了一条桌案,桌案前排着三四个人。

“仙姑,照您这意思,我家大郎可还有救?”一个微胖的老妇人急切想知道有没有化解之法。

“那是自然。”桌案后的姜书碧高深莫测的道,只见她一身浅色道袍,因着衣服宽大,并看不出身形如何,只是此时她脸上尽是笃定之色。

她低头摆弄了一会桌子上的铜钱,又在纸上画了几画,想了想才道“只要回家后,阿婆你一月内不要让你家大郎出门,且定要牢记,如近日有上门投奔的,无论亲友一概不准,按我说的办,即可逢凶化吉,否则,我也爱莫能助!”

老妇夫家姓黄,是京中一普通商户,她家儿子近来总是霉运缠身,故这黄阿婆打听说这上上京西郊的白云山脚下有一白云女观,观中一女道姑每月初五在观门口摆摊卜卦,且分文不取,她便来试上一试。

“好,好,老身在这谢过仙姑了,回去必当照办。”老妇感恩戴德的走了。

送走老妇,又给后边两个看了面相,她才打算收摊。

这时,一个嗑着瓜子的小婢从墙角后转了出来“小娘子,您怎么知道那个阿婆的儿子一个月不出门就行了?还有为什么不让留宿外人?”嘴里的瓜子越磕越快,那也没能挡住小婢好奇的小脸。

姜书碧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嘿,我说小婵,你又拿我当说书的是吧,还给我嗑上瓜子了,赶紧扔了。”

叫小婵的婢子讪笑,手里的瓜子没扔,却是没再磕了。“哎呦,小娘子,人家好奇,您快说好不好。”

姜书碧一脸得意,实则她是真有点忘了上一世黄家大郎是哪天遭遇的劫匪,但是时间并不久,让他一个月不出门肯定没错,说不让人上门留宿,更是因为,那件事黄家报了官,官府查出真凶竟然是他家来投奔的一个亲戚见财起意,想着如果他家儿子死了,家产可能由他继承,所以对黄大郎动了杀心,才在他出门送货之际,杀人劫财!

“你家娘子是卦术高手,当然是算出来的!”说完又给了小婵一个响亮的脑瓜崩儿。

小婵撇撇嘴,就自家小娘子这点本事,她还是很有些知道的,算卦不一定行,胡诌却是一流,道法学的不精不说,还时不时还去旁边香火鼎盛的普乐寺听大师讲禅。。。。。。那叫一个五花八门,心里叹口气,见自家小姐已经开始收东西,她自知也问不出什么,只得帮着把东西归拢起来,两人就进了观内。

两人走后,观门口的大树后走出来两个男子,一人身穿藏蓝暗纹锦袍,头戴玉冠,皮肤白皙,乍一看宛如谪仙,只是左脸带的一小块银色面具,顿时把仙子从天上拉回了人间,而旁边做小厮打扮的则是他的随从。

“这就是我那个跟着人私奔也不愿嫁我的未婚妻?”面具男子问。

“是,是的,郎君,她就是那姜侍郎家的二女儿。”随从艰难的回道,他都替自己主子委屈。

就这姜家二娘,听说从小命格硬,可又命中带贵,两相矛盾,姜家无法,只得在她七岁那年暂将她送来京郊这唯一女观中做了俗家弟子,美其名曰为家中祈福,这一住就是八年。

直到年末该与自己主子成婚了,才接回府中,他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从钱,走吧”面具男子悠悠说道。

听了这话,从钱心中叹气,受前太子案拖累家道中落也就罢了,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却又。。。。。。边想着边赶紧跟上了自家阿郎。

姜家老夫人得知姜书碧又去给人卜卦,差点气个倒仰,即刻命人去白云观将主仆二人给拿了回来。

姜书碧一进大堂,没来得及请安,就听老夫人劈头盖脸一顿咒骂“你这逆女,前几日闹着私奔已是传出风声,只怕那王玦早已知晓此事,如今你竟然还敢抛头露面去给人卜卦,你要是闲着,就多学学女红,弥补下这些年来的缺憾。”

听到这,刚要跟着进来的小婵,复又把脚缩了回去。。。。。。乖乖退回到门口立着去了。

老夫人已是气的胸口起伏,竟然连名带姓的唤王家大郎,可见是真急,她喝了口茶,又使劲缓了缓,才匀过了这口气,心中很是后悔当初将她送去白云观。

姜书碧见祖母真的气狠了,连忙跪下“祖母,孙女知错,去卜卦只是想帮助下穷苦人家,且也不算辜负孙女这些年所学。”

见老太太又要发飙,她赶紧起身上前帮着她顺背,又拿起茶壶倒满了茶水,给老太太猛灌了两口才急忙说道“祖母,您且宽心,孙女知晓分寸,待成婚后,必定不再去了。”

见她提起婚事,姜老夫人叹口气,看着二孙女如花似玉的人儿,也不想再同她志气,更心疼她这些年过的委屈,但忍不住还是劝“那王大郎虽然毁容了,”说完这句紧盯着孙女的脸,生怕刺激到她,但见她无事人一般的听训,心下稍松,复又开口“但他是因救当今太子殿下才伤及容貌,”说到这,也确实心中惋惜“哎,也是可惜了,原来多分神俊朗的人啊。”

老太太见孙女面色不善,立马闭嘴,讪讪的转移话题“男子容貌算得什么,要说还是得看本事,他王家虽然陷入前太子巫蛊案中被削爵,家中死的死,亡的亡,只余下王夫人和他与幼妹,可正因如此,他家才人口简单,你嫁过去只需侍奉婆婆,没有妯娌间的闲气生。”

她越说越关不住话匣子,又喝了口茶接着道“王大郎,你看人家才双十年华,考中进士,又刚刚受了官,虽只是个九品录事,但是有他父亲蒙阴在,复起也不是什么难事,又在太子身边做事,太子定也喜爱他,不然上次出去公干为什么单独带着他?”

看着祖母殷殷教诲的脸,她不禁想起她出嫁时祖母那恨其不争的样子,两相重叠,让她不由得心生暖意,祖母总是真心疼爱她的,不像她的阿娘,只疼爱大姐姐。。。。。。

想到这,她不由环上祖母的胳膊,撒娇道“好了,祖母,孙女知晓,上次的事只是我一时没想明白,以后再不敢了。”

见她乖巧,老太太笑的见牙不见眼“就你皮,要不是你母亲当初和王夫人是手帕交,你以为这样的好郎君,轮得上你啊。”

是啊,要说王家没出事前确实的门顶好的亲事,可是。。。想到母亲,她更是自嘲一笑,要不是当初大姐姐早已经定了娃娃亲,恐怕这样的好亲事,也确实是轮不到她的。

“好了祖母,孙女都知道了,您就别操心了,”姜书碧嘴上说着,手里还挎着老太太的胳膊摇来晃去。

“哎呦,罢了罢了,你快快回去吧,就要把我摇晃散了。”老太太气笑着拍掉孙女的手。

姜书碧早就想回去了,听了吩咐立马告退,脚刚要跨出回春堂打大门,就听见祖母没头没尾的一句“你再不许与隔壁李家小子来往,给我断干净!”

听了这话她好悬没把自己绊倒。

“李家小子”就是和姜书碧“私奔”的“情郎”,姜书碧听了知道祖母这是还不放心她,脸上也因着这话由白转红,脚下步伐不由得快了几分。

说是私奔,其实只不过是上一世,姜书碧在知道了王玦受伤毁容后,心中本就有些不愿,后来更是听家中下人说王玦脸毁的如鬼魅一般,她又是害怕,心中也确实嫌弃,就想到让隔壁从小一起长大的李猛带她出逃。。。。。。

从回春堂回到自己的听雨阁,姜书碧长出口气,还没等换下衣服,小婵急急忙忙跑进来“小娘子,文竹姐姐来了。”

文竹是祖母屋里的大丫鬟。

姜书碧心中纳闷,见文竹进来就急急问道“怎么了文竹姐姐,是祖母她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见她神色间的不安,文竹赶紧拉起她的手,“二娘宽心,是您刚走,王家就派人来了,说那王公子想后日约着您见一面,老夫人让奴婢来问问您的意思,好给王家回话。”文竹说完抿嘴轻笑,“这王公子甚是细心,怕您不愿他毁容,说是见一面。。。婚事全凭您自己做主。”

听了这话,姜书碧心中犹如惊雷炸起,是了是了,她怎么差点忘了,上一世也是这样,王玦听说她私奔逃跑也不愿嫁他,虽然知道不合规矩,但还是约她见了一面。

只是当时的她并不理解他的苦心,在他摘下银质面具后还是吓得连连后退,最终以不愿二字,断送了两人的姻缘,后来落得难产血崩而亡的下场。

他更是因为毁容加被退婚心情郁结,竟是再没婚配,积劳成疾未到不惑之年就早早去了。

姜书碧想到这,心开始丝丝抽痛,想着他的结局,心中说不愧疚是假的。

她想,无论多难,这辈子,也要尽力改变他二人的结局!

文竹见她脸色不对,连忙问“怎么了,二娘子”说完就扶着姜书碧坐下,给她慢慢顺气。

“无事,可能近来有些劳累,”缓了口气接着道“多谢姐姐了,劳烦回禀祖母一声,说我同意见面,也请她老人家宽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见她脸色缓和下来,又答应的爽快,文竹才放下心来,匆匆去了。

翌日,姜书碧闲来无事,让小婵拿出茶具,坐在临床的大炕上,开始品茶,没一会儿,外面就下起了淅沥的小雨。

她看着窗外小小的庭院,甚是满意,虽然不大,却有一方小池,里面才种上的睡莲在小雨的拍打下像是泛起瞌睡的样子,池塘边上是高高低低的一小丛翠竹,院子另一侧,是她才栽种好的茉莉花,海棠花。。。。。。她喜欢绿色,这代表着生命,也证明她还活着,确确实实的是重活了一世。

低头,看见睡在脚边的三花猫狸奴,她伸手摸了摸它的头,惹得小家伙不满的喵喵几声。

“娘子,毕竟才初春,您还是穿厚点吧,”小婵说着就拿出了一个碧绿色绣花暗纹的斗篷给她披在身上。

正觉惬意,就听院子里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她抬头往窗外张望,刚好看见一身艳丽颜色衣裳的姜家嫡长子也就是姜书碧和姜书彤姐妹俩的嫡亲大哥姜书青带着小厮四宝没命的的往屋子里赶。

她赶紧起身去外间迎他,“大哥?你怎么来了?怎的也不带伞?”

四宝忙上前给姜书青拍身上的雨水“阿郎今日没去学院,想来看看二娘子,谁知半路下起了小雨,便没有带伞。”

姜书碧看他只是外袍的领口稍微有些湿,点点头,便没多说什么。

“还是你这听雨阁清净雅致,这种天气,最适合这样的氛围了,每次来你这都心情甚好。”

姜书青知他这二妹喜静,都是后来去清修养成的习惯,因此身边还是只有小婵一人伺候,外加院子里几个负责洒扫和杂活的丫头,就在没有别人了。

想到这,他喝了一口小婵上的暖茶“嗯,味道不错,这是今年新上的碧螺春?”

姜书碧点点头,“这茶叶是今年观里的普安道长送的”见哥哥喜欢,她赶紧吩咐“小婵,一会记的给大哥哥带上一包”。

她看着眼前稚气尚存的大哥,想起他上一世被那田氏搅得家宅不宁不说,更是郁郁寡欢,她生产前最后一次见他,看起来有些形销骨立,完全没了往日里的鲜艳颜色,竟是看着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了。

想到这,姜书碧心疼不已,可要怎么才能避免田氏进门呢?因着大哥去年已经考过了童生,阿娘自然希望他可以过了府试后再议亲。所以此时的他还并没有和田氏定亲,那么一切就还来得及。

见妹妹关心自己,姜书青自然高兴“听说你又去摆摊了?”他戏谑的看着自家妹妹,知道她喜欢卜卦,虽觉得不妥,却也没有再教训她,只是玩笑般打趣。

姜书碧知他心思,可还是忍不住促狭一笑“要不要我给大哥哥卜上一卦,看看我未来嫂嫂在哪儿呢?”

说完就掏出荷包,把里边的铜钱都洒了出来。

见妹妹提起未来娘子,他立刻耳根发烧,赶忙推拒,又帮她把铜钱一个一个收入荷包内,讪笑,“好了好了,我不过打趣你一句,你还敢编排上我了。”

说完一拍脑门,“哎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姜书碧见他要进入主题,立马端正了神色。

“你,明日要和王玦见面,我不放心,来看看你。”说完欲言又止,又叹了口气缓缓道“咱们两家算是世交,我对他多少有些了解,他因为毁容一事,可能脾性上有所改变,以前他听温润的一个人,现如今。。。你要有准备,人经变故,谁能做到心如止水,所以你得理解他。”

他想了想又说“这样,明日见面时,大哥会陪着你去的。”他盯着妹妹的神色,见她听得认真,应该是听到心里去了,稍稍放心。

“但是他既说了见面后,婚事全凭你自愿,所以,无论你怎么决定,大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怕她胡乱决定赶紧补了一句“只是这王玦,人品实则是很好的。。。”

听了这话,姜书碧眼眶发红,无论前世今生,这个大哥都是这么的照顾她,宠她,即使她去了白云观这几年,大哥也没断了和她的来往,除了逢年她回一趟家,平时隔三差五的,姜书青也会让他小厮四宝给她送些玩意儿吃食,好多东西都是新奇百态,总之,别但凡的小娘子有的,她并不因住在观里而少了。。。

不自觉她哭出了声,姜书青见她哭了,急的赶紧喊小婵拿帕子。

以为提到了她的痛处,复又想起她和李家三郎私奔的事,顿觉头大,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怕他误会,姜书碧赶紧擦擦眼泪,“大哥,我没事,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见她这么说,姜书青又觉宽心,罢了,不管小妹怎么决定,那都是她要携手一生的人,自己做大哥的只能言尽于此。

送走了人,姜书碧呆呆的又坐回临窗的大炕上,想着大哥的话,其实她内心是有些怕的,前世,她和王玦见面时,是能感觉出来他对自己的厌恶,任谁能忍受的了自己未婚妻与别人私奔出逃呢,为的还是躲避面丑如盐的他。

大约他只是为了对这段婚约有个交代,所以才提出见面一事,给退亲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不惜以自己的面貌作伐,这样看来,他实在是真君子。。。

心绪正乱时,突然感觉脚边有软软的东西正在蹭她,见是狸奴,她抱起猫儿,看着它圆溜溜的大眼笑眯眯道“咱们以后就去王家吃香喝辣,好不好?”

狸奴:。。。。。。

姜书碧想到今日的大事,早早就起来梳洗,小婵生怕自家小娘子装扮不够华丽,让王玦看低,猛往她身上套首饰。

她颇感无耐,连忙制止小婵“好了,我都快成会走的首饰匣子了,带这么多累得慌。”边说边往下摘,独留下一只海棠玉簪在头上,甚是素净。

见她不上心,小婵急道“那就穿的鲜艳些,总之气势上得能压倒一切才好,不然日后还不被欺负去?”

姜书碧并不理她,打扮的再隆重,还能抹去自己跟人逃婚过的事实?不然哪儿来的今日这一遭。

慢悠悠的从箱笼中挑出一件碧色的襦裙,脚蹬一双翘头履,耳戴珍珠耳坠子,腕上是一只翠玉镯子,虽然素净,却也显得庄重,能看出她对今天这场见面的重视。

“小娘子,怎么看你有些紧张啊”小婵看着她不停摸着荷包的手问。

她有一个小毛病,只要心乱就会摩挲荷包里的铜钱。

怎能不紧张?两世为人,她也不过见了那王玦一次,之后虽然听说了一些关于他的消息,但终是再也没有见过了。

收拾妥当,姜书青两兄妹坐着马车直奔清雅苑。清雅苑是上京有名的茶座,前边卖茶,后边有几间供客人闲谈的包房,很适合这次见面。

男女婚前相见本就不妥,所以只选了一辆样式普通的马车,二人除了车夫也并未带其他人。

姜书碧带着幕篱下了马车,二人走进茶座,姜书青对着小二问“海棠居可有人来了?”

小二见见来了客人,赶紧放下手中的布巾,喜笑颜开的上前答话“来了,是一位小郎君”。

姜书青点点头,男方早到,以示尊重。

海棠居是一间不大的包房,实则敞开后才发现别有洞天,是一个小院子,里面绿植葱葱,还夹杂着海棠花骨朵的鲜艳颜色,门前一条小水流缓缓通向墙外。。。

屋内一着藏蓝色锦袍的男子正盘坐在桌前饮茶,气度绝佳,深色衣裳衬得他肤白如玉,左脸处是一小块银色面具,生生把他的儒雅压下去三分。

姜书碧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一切和记忆中并无不同。。。

男子见二人进门,起身见礼,目光在还未得空摘掉幕篱的姜书碧脸上扫了一眼。

姜书碧摘掉幕篱后,三人围坐桌前,此时,王玦才算看清眼前女子的样貌。

眉如远山,朱唇不点而红,鼻挺而翘,皮肤白皙,发黑似墨。。。竟是比初次在观门前见过时的姿容更盛一些,大约是今日做了些装扮的缘故,他不敢再看。

却又想起她私奔的事。。。这就像一根坏了的鱼刺,在他心中扎根,腐败。

姜书碧清楚的在他眼中看到了惊艳和嫌恶,看来他对自己私逃的事不仅仅是知道,还很生气。。。

不等兄妹二人寒暄,只见王玦利落的摘掉了自己脸上的银质面具,他脸上的伤疤就这么坦荡的落入了两人眼中。

他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如此,你还愿意吗?”

那伤疤从他的左眼角处一直蜿蜒到鼻翼,呈紫红色,摘了面具看很是可怖。

即使姜书碧早有准备,当他摘掉面具时候还是微微讶异。

而她的反应却落入了对面男子眼中,高傲如他,是不允许别人可怜、嫌恶他的。

他伸出润白的手复带上面具,就这么看着姜书碧。

一旁的姜书青被他这番操作给弄蒙了,见他问的直白,不免担心,转头看着自家妹妹,心里却不停打鼓。

姜书碧端起眼前的茶盏,饮了一口,玉指摩挲着杯子,微笑看着王玦,眼中一片坦荡“这茶叶初尝甚苦,有人浅尝一口后便放弃,奈何它需你深入细品,方知这个中奥妙。”

她又饮一口,笑容不减“我知郎君厌恶于我,今日一见不过是找个退亲的理由,想给两家长辈一个交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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