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顾不得,他看向叶甜梨。
叶甜梨喝了太多的酒,摇摇晃晃,但是身体瑟缩着,明显是害怕,那胖男人的手就快碰到叶甜梨的腿。
“给我让开。”靳沉怒斥一声。
原本聚在一起,看热闹的男男女女立刻闪出一条路。
靳沉,是弑父杀母的恶鬼,是在世间行走的夜叉。
他两步就站在叶甜梨面前,一把把她揽在了身后。
还好那人的手还没碰到她。
看着身前的靳沉,叶甜梨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抓着靳沉的衣袖。
“靳沉,靳沉。”
“我在这儿,别怕。”他反手将叶甜梨搂在身后。
虽然不知道叶甜梨为什么害怕,但是她的恐惧害怕都是他的。
那胖男人是有名的二世祖杨立,原来杨家在长平几乎是如日中天,但鼎世迅速兴起,竟直接甩开杨家,近几年更是把杨家打压地抬不起头。
原本杨立对靳沉就一腔怒气,现在他看上的小美人,上次就被她逃了一次,这次居然傍上了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靳总啊,叶甜梨以为是不是好的很啊?你听听她的名字,又甜,水又多吧。”
杨立后面的话说得模模糊糊,因为他的胸口被靳沉一脚踢中,整个人向后退了几米远,然后倒地不起。
他玩过了?
叶甜梨被他玩过了?
他的小玩具被他欺负了?
靳沉疯狂地想杀了他!
靳沉漆黑幽沉的眸子看他杨立,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疯魔地像是下一秒就会撕碎了他。
杨立啐了一口,竟然吐出了血,酒没醒,气更胜。
“怎么了,靳总,大不了我让你先玩,她还是个雏儿,干净得很,你吃完以后也让我尝尝鲜。”
叶甜梨美,美得杨立心痒痒。
靳沉左手护着叶甜梨,右手抄起旁边的凳子,直接扔向了杨立。
杨立闷哼一声倒地。
“我的人,你敢动,我让你生不如死!”靳沉咬牙切齿,青筋爆出。
陆松收好珠宝下来时,就看到这样的一幕,靳沉简直像个索命的恶鬼,杨立已经满头是血,不知道是死是活。
别人当靳沉是恶鬼,可叶甜梨却觉得他是天神。
来救她的天神。
可是,到底谁救谁呢?
靳沉还要动手,陆松怕极了,现在杨立死没死不知道,但是靳沉再打下去,一定会死的。
“别,靳沉,我害怕。”
在叶甜梨的一声悲伤的嘤咛中,靳沉叹了口气,停下了手,转身抱着她就走。
他所经之处,没有人敢靠近,统统避开了他。
都传言靳沉杀人不眨眼,但他一直表现得只是冷淡些,头一次,他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暴虐的样子。
可见靳沉身后这个女人对他有多重要。
那些刚才调笑叶甜梨的男人,身体颤抖,有些后怕。
第15章 煎熬
叶甜梨昏昏沉沉,倒在靳沉怀里。
时而哭泣,时而颤抖。
她像个婴儿一样蜷缩着。
靳沉瞥了一眼陆松,陆松立刻把车门带上,靳沉输入指纹,从旁边取出了一个极细的针管。
针管扎入叶甜梨的瞬间,她哼唧了一声,然后陷入了更深的晕眩。
她的眼睛失神,像极了破损的洋娃娃?
“叶甜梨,你和杨立什么关系?”靳沉问。
“他,他是坏人。”提起杨立,叶甜梨将身体蜷缩地更小。
“和我说说。”靳沉像是蛊惑她一般,轻轻说着。
“我做兼职的时候,他一直拉拉扯扯,对我进行性骚扰,差点就要,就要,我打伤了他,逃走了,他三番五次来我的学校骚扰我,我,我害怕,后来他不让任何一家公司录用我,他扬言要要,”说到这里,叶甜梨已经泣不成声了。
靳沉拳头紧握,原来如此。
拉拉扯扯?
性骚扰!
要干什么?
靳沉抬眼,眸底透出寒意,他对杨家太宽容仁慈了,居然养出了个这样的二世祖。
很快,他就将注意力移到叶甜梨身上。
“叶甜梨,你为什么会来到靳沉身边,谁安排你来的?有什么目的?”靳沉终于没忍住,既然查不出来,不如直接问她吧。
“田助理让我来的。”
靳沉愣神,田兵?他?背后有人?
“我走错面试场了,靳沉叫我进去的,然后我就被田助理安排过来了,我的目的是挣钱。”
不谈杨立,叶甜梨的情绪稳定多了,眼神没有焦点,像是在呓语。
靳沉给他打了足量的迷药,她说的不是假话。
靳沉哑口失笑,原来是这样。
所以她是上天的安排对吗?真的有一个人,会如此地合他心意。
是送给他的小礼物。
“甜梨,外面的人都是坏人,只有靳沉最好,只有靳沉可以保护你。叶甜梨,你最爱的人就是靳沉,你最喜欢他,你离不开他,记住了吗?”
叶甜梨眨动眼睛,可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
“我最喜欢靳沉了,我离不开靳沉。”他无意识地重复着,也把这句话牢牢刻在心里。
“世界上最好的是谁?”
“是靳沉。”
靳沉满意地抱着她,很明显,他喜欢她,但还好,他自认为能控制得住。
因为她的不安躁动,她的腿从那长长的开叉处露了出来。
映红了靳沉的眼睛,叶甜梨一双眼睛水雾朦胧,有些委屈和难过。
可靳沉更难过。
煎熬。
叶甜梨,不能成为别人的女人。
只能是他一个人。
叶甜梨,心里也只能有他一个人。
也许一旦沉溺了,自己就出不来了,可靳沉还是臣服于了自己的欲望。
他把叶甜梨抱进大宅,锁住了大门,更是直接把她抱到了三楼。
7年来,第一次有人进入三楼,闯进他的领地。
靳沉小心翼翼,生怕把她磕了碰了,从她的领口取下项链,看着璀璨的钻石,靳沉计上心头。
叶甜梨迷糊着,全身都使不上力气,温热的水浇在她的身上。
她舒服地哼一声。
靳沉咽了咽口水。
她渴极了,不知喝了多少水。
又热极了,不知流了多少汗。
叶甜梨的酒没醒,脸上有几分酡红颜色,此刻更加明显。
许久以后。
隔音室内。
摄像机疯狂的录着,而室内热浪一阵高过一阵。
要不要,要不要,就……
……
可叶甜梨闭着眼睛,眉头紧皱,靳沉不喜欢她皱眉。
他要她心甘情愿,他要她清楚明白,该把自己交给谁?
叶甜梨,真是人如其名。
“吻我,叶甜梨,说你爱我。”
叶甜梨眼皮似有千斤重,可依旧听着靳沉的话,在意识朦胧之中开始亲吻他。
“我爱你,靳沉。”
在她软糯的声音中,靳沉很满足。
“靳沉,别怕,我保护你。”叶甜梨脱口而出。
靳沉怔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四肢百ꎭ꒒ꁴ꒒骸像被痛苦又像被欢喜贯穿。
凌晨三点,他没有吃安眠药,整个人被痛苦环绕,他抱着叶甜梨,她身上的气息让他能够平静一点点。
但依旧非常躁动。
她就在他身边,可是靳沉觉得还是好远。
靳沉从墙上拿出一把刀子,直接划破了自己的掌心。
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
血流出,鲜红的粘稠的血液和手心的疼痛让靳沉平静起来。
他就这样抱着叶甜梨,洁白无瑕的天使,和满身血垢的恶魔。
“叶甜梨,你要不要喝一点我的血,和我成为一样的人。”
靳沉指尖的血点在她的嘴唇上,娇嫩妖艳,像朵致命的罂粟花。
叶甜梨昏睡着,在酒精、药物的作用下,她没有一起清醒的迹象。
看着叶甜梨的脸,看着她的表情因为他而动时,靳沉快乐极了,小东西,成为和我一样的人吧。
让我们只有彼此,只对彼此信任。
一同坠入地狱。
直到第二天的暮色四合。
叶甜梨才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身上酸痛地一根指头都不想抬起,头也疼。
脑海中最后记忆的片段是,靳沉抄起椅子向杨立砸去。
靳沉哪去了?
居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身上裙子也换成了家居服,身体被清洗过了,身上一点难闻的酒味都没有。
应该靳沉找人帮她清洗了吧。
嘴唇好干,她舔唇,有一点甜腥。
在叶甜梨看不到的地方,身体被揉捏青紫。
昨天晚上还做什么了?难不成她被人打了?
靳沉在,不会的。
她如此地信任靳沉,甚至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和她说,她爱靳沉。
当然了,多次救她于水火的人怎能不爱呢?就算抛开这些,他的气质、能力、长相、家世也值得被爱。
但是叶甜梨好像不爱他这些,或许她有些圣母心,她爱他面试场内一人独坐的孤寂,爱他眼里流出的脆弱的破碎感,让人想保护。
心里的声音好像提醒了叶甜梨,或许对靳沉一见钟情了,在见他的第一面就爱上了他。
叶甜梨挣扎着起身,去了卫生间。
想见靳沉,很想他,别人有没有劝他酒,有没有欺负他?
靳沉其实很脆弱的。
她不能以这幅样子见靳沉,女为悦己者容,也为已悦者容。
还好,她居然没有很憔悴,反而眼角眉梢都有几分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