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抱住自己,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她冷冷擦干净自己的嘴唇,背靠着墙壁,保持着一副攻击的状态。
看着她这副模样,霍辞舟心痛到极点。
都是他自找的,都是他的错,所以他理应要承受这些痛苦。
“对不起,昭儿,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你吃点东西好不好,我不会再对你做任何的事情。”
她绝望的闭上自己的双眼,伸手指着门口,大喊:“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番吉言令色的模样,不管她怎么伤心难过,她一直都是淡淡的。
淡淡的流泪,淡淡的看着自己。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惹怒了她。
霍辞舟不再强求,放下手中的碗柔声道:“我先出去,你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要是这些东西你不想吃,晚点我再让他们做一些其他的东西给你送过来,我会让他们做到你吃为止。”
说着他转身推门离去。
房间里再次只剩她一个人,门外却站着无数的下人和士兵。
明面上是为了保护她得安全,实际上却是为了防止她逃离。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可更让她担心的是,她的妹妹还有傅霍远现在怎样了。
如今霍辞舟已经知道自己或者的事实,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傅霍远。
他最痛恨欺骗,如今他竟然别傅霍远骗了整整三年。
现在他还没有找傅霍远算账,完全是因为她还无法让他分心。
如果傅霍远因为自己,而受到什么伤害,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霍辞舟。
霍辞舟没有食言,在饭菜冷掉后,下人立刻重新又做了一批新的上来。
一模一样的菜色,几乎是用一种逼迫的形式警告她,如果她不吃,他会一直重复下去。
绝食抗议不是明智的选择,她需要保存体力,才能支撑到傅霍远来找她。
更何况,她不吃东西,折腾的只是这些下人。
在塞外这样干旱的地方,粮食来得实在不容易,她不想因为自己,浪费这么多的粮食了。
思考后,她终于拿起筷子,每样菜色都试了一些。
不愧是霍辞舟带来的厨子,手艺自然是没的说,每一样菜色都做得十分可口。
只是她没有胃口,只浅浅的尝了一些,便放下了筷子。
大厅内,郑贺章为了给霍辞舟接风洗尘,特意准备了一大桌边塞美食,更是选了数十个有着异域风情的边塞女子献舞。
看着在他面前疯狂扭动腰肢的舞女,霍辞舟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
他的心里,满心满眼都只有沈昭昭一人。
哪怕是坐在这里,他也只想着沈昭昭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
见到他出神,郑贺章还以为他对眼前的这些女子表现不够满意,赶紧朝那些女人使了使眼色。
今日霍辞舟初登府上,便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听下人们说他在那女人房里受了气,想必此刻正需要一些温香软玉陪伴在侧。
若是能让他高兴,说不定回到上京帮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他便不用待在这种穷乡僻壤地方了。
得到郑贺章的命令,为首的女子立刻领会,一边跳着胡旋舞一便扭动腰肢,一把坐在了霍辞舟的腿上。
眼前的女人实在美丽得过分,浓眉大眼在灯光的映衬下亮晶晶的,像是发光的星子,带着妩媚人心的力量,几乎把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她双手轻轻搭上霍辞舟的脖子,动情的在他腿上扭来扭去。
守在一旁的暗卫见到这种场面,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他敢断定,眼前这个女人要倒霉了。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近王爷的身,除了当年的汝阳王郡主。
在汝阳王郡主还未进大牢之前,唯有她赶天天跟在霍辞舟的身后,时不时的伸手挽一下他的手臂,又时不时的勾一下他的脖子。
王爷虽然对此不厌其烦,却从未真的动怒。
只是后来,因为柳青青,才彻底将汝阳王郡主打入了大牢。
就在暗卫回忆时,霍辞舟忽然身后一把拽过那女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来人,方才她是哪只手碰的本王,便砍了她哪只手。”
不仅是被扔到地上的女人,连同郑贺章一起,都被吓得赶紧跪倒了地上。
两人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闹了他,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不住地求饶。
“王爷,您饶了我吧!”
霍辞舟冷冷扫了一眼郑贺章:“郑大人,在边塞待了这么多年,看样子不清楚本朝王法了。”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郑贺章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王爷,下官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王爷指教。”
他的眉头拧成川字,看向郑贺章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冷意。
“边塞苦寒,你如此奢靡,竟还用美色贿赂本王,该当何罪?”
终于搞清状况的郑贺章,这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歉。
“王爷,下官知错了,下官立刻就派人遣散了这些舞女,还请王爷看在下官是初犯,饶了下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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