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打的男人十分头铁，竟然还在不管不顾地刺激乔晏。

大叫着骂他有病。

下一刻，乔晏的神情彻底变了。

他劈手抄起旁边的酒瓶，狠狠砸在了男人头上。

随后开始一拳一拳往对方头上打。

鲜血飞溅中，周围尖叫四起，很快乱作一团。

眼看地上的人被打得快要上不来气，我一咬牙扑过去抱住了乔晏。

「够了，别打了！」

乔晏充耳不闻，抡起的手肘狠狠擦过我的侧脸。

我忍着疼继续叫他，豁出了命似的用力掰过了他的头。

「看着我，阿晏！」

乔晏的拳头猛然滞在空中，漆黑空洞的瞳孔迅速收缩。

几秒后，他的呼吸一点点沉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一把将他按在了胸口。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在我不断地安抚下，乔晏终于平静了下来。

整个人却冷静得近乎诡异。

很快警察赶来，我跟着他一起去做了笔录。

他全程十分安静，把该说的话都说完，最后交了罚款。

直到从警局出来。

他突然偏头问我：「你不怕我？」

我摇了摇头。

想再开口却被他堪堪打断：

「江意，我这里有病，你懂不懂？」

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我，一字一句道：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暴力。

「你选择我，就不怕有一天我把你打死？」

我张了张口，说，你不会的。

他却问我凭什么觉得他不会。

「没有你，我可以继续逍遥自在。

「但有了你，我就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控制自己。

「你就是个累赘，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