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没开车窗,看着窗外那些人气到变形的面孔。她脑子嗡嗡的,隔着车窗那些人的话也听的不那么真切。自己就好像被关在一个密封的罐子里,快要被闷死了。她理亏,也不下车去争辩,扶着额,将目光木讷地投向远方。忽然,这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路对面穿了过去。有多熟悉呢?南枫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
南枫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实在没办法,出门前在日历上撕了一小片红纸片贴在眼皮上。
以前她从来不迷信的,忽然有一天,她开始迷信了。
尚小昂说她信的东西多了,是因为她想要的东西更多。
尚小昂一个写代码的码农,还研究起心理学了。
上班的路上她给小山打了个电话,小山挺好的,今天开始新的疗程了,也没什么不良反应,只是又要交新一轮的费用了。
那边南枫算了笔账,一个疗程分三期,一期大概十五万左右的费用。
她以前知道靶向药很贵,但没想到这么贵。
这个年头,普通人都生不起病。
现在大环境也不太好,南枫的房子挂出去一阵子了也没人来看。
等红灯的时候,她略有点烦躁。
因为她现在手头上没有十五万。
前几天苏郁给她包了个大红包,提成还没发,要等到下月工资。
南枫算了算,加上提成和工资,差不多能够一期的费用。
她想的出了神,身后的车子开始按喇叭,她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她急忙发动车,可这时黄灯亮了,马上又是红灯了。
后面被堵着的车主气急败坏地下车找她,拍着她的车窗问她怎么回事。
南枫没开车窗,看着窗外那些人气到变形的面孔。
她脑子嗡嗡的,隔着车窗那些人的话也听的不那么真切。
自己就好像被关在一个密封的罐子里,快要被闷死了。
她理亏,也不下车去争辩,扶着额,将目光木讷地投向远方。
忽然,这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路对面穿了过去。
有多熟悉呢?
南枫仿佛看到了自己。
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
南枫愣了片刻,本想下车去追,可是那个女人的身影已经飞快地混进了人群里,消失不见了。
早上这个不大不小的插曲,南枫迟到了。
苏郁很宽容,跟她说没什么,还说她要是状态不好,可以多休息几天。
郁华又不是苏郁一个人的,她也不是老板娘,不能搞特殊化。
她说没事,不过一想到小山的药费,她犹豫了好久,在午餐的时候还是跟苏郁提了:“我能不能预支提成,我弟弟的新一期的治疗费用要交了。”
向人开口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南枫都快把自己大腿掐肿了。
说完了,南枫又后悔。
苏郁不管发工资的事情,再说人家考勤还没做出来,怎么给她预支?
“苏郁,当我没说过。”
“我先拿给你。”苏郁说:“我正好手里有些闲钱。”
“那我发了工资就马上给你。”南枫等着钱用也不跟他客气了,她算算发工资也快了。
“我不着急,不等钱用。”苏郁说着就拿起了手机:“我用手机银行转你网银吧。”
“有限额的。”南枫说:“要不然麻烦你下班后跟我去趟医院,直接把费用交了,一共十五万,我给你打个欠条。”
南枫正在包里翻找纸笔,苏郁按住了她的手:“不用了。”
“要的。”南枫执意:“一码归一码。”
打欠条,大概是她最后的倔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