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直直愣在原地,手中的门却因为惯性‘吱呀’一声被推开。屋内的两个人都转过头来看她。林望舒瞬间无比尴尬。叶莓先笑着开口:“丛羡,那我先回去了。”林望舒走进屋子,很多问题想问江丛羡,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她关上门,站了半天才开口:“我去做饭。”...
林望舒直直愣在原地,手中的门却因为惯性‘吱呀’一声被推开。
屋内的两个人都转过头来看她。
林望舒瞬间无比尴尬。
叶莓先笑着开口:“丛羡,那我先回去了。”
林望舒走进屋子,很多问题想问江丛羡,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她关上门,站了半天才开口:“我去做饭。”
她逃也似的去了厨房,看着林望舒依旧有些跛的脚,江丛羡皱起了眉。
第二天。
林望舒醒来后,江丛羡依旧不见人影,她洗漱之后就去找林母。
一进家门,林望舒就看到林母一个人在吃着早餐,一种孤独的气息扑面而来。
“妈。”她不由低声喊。
林母抬头,见是林望舒,心却下意识一沉,着急的问:“你是不是又和丛羡闹别扭了?”
林望舒听着不由苦笑,她在餐桌前坐下,有些气虚的开口:“我们很好。”
林母不太信,还是给闺女添了双碗筷,皱着眉问:“你这脚又是怎么回事?丛羡怎么让你一个人乱走?”
林望舒听着林母理所应当的口吻,不由想到了之前听到的‘报恩’之事。
她有些想直接问,却又怕被真的证实。
想着,她不由转移话题:“妈,我已经没事了,我今天来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看着林母疑惑神色,她咬了咬牙开口。
“我想从厂里离职,去深圳发展。”
林母顿时黑下脸,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好好的在厂里上班就行,去那听都没听过的什么圳干什么?!”
林望舒不知该怎么解释,说纺织厂没过多久就会倒闭,而深圳会高速的发展,成为一个大湾区龙头城市,林母只怕会觉得她疯了。
林望舒只能说:“我想多赚些钱,让咱们的日子过好一点。”
林母并不能理解,用手戳着她的额头。
“有丛羡在还会少了你的钱?再说,厂里可是铁饭碗,多少人挤破头颅都想进去,你倒好,还离职!”
林望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母推着走出房门:“你赶紧上班去。”
林望舒挣开林母:“妈。”
回应她的是关门声。
林望舒站在门外,忧心忡忡。
林母的病不会凭空消散,想到以后那高达十几万的手术费,林望舒暗下决定,不管母亲支不支持,她都要“下海”经商。
林望舒离开林母家就去纺织厂了。
徐丽娟见到她张口就讽刺:“不过扭了个脚就请假那么久,一点苦也吃不了的人也配做班长?”
林望舒根本就不在意徐丽娟的话,认真的工作。
徐丽娟自讨没趣,见车间主任过来检查,连忙闭嘴。
主任看到林望舒回来,招手吩咐道:“这个月要出产的布料少了三成,你注意分配一下原料。”
林望舒恍悟,原来从这时候起,纺织厂的效益就不好了……
她心中沉甸甸的,看来注定要发生的事,躲都躲不了。
晚上回到家,林望舒一推开门就看到江丛羡在地上做俯卧撑。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赤着的上半身上,朦胧可以看清汗水从他手臂的肌肉流过,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滴落在地上。
林望舒顿在门口,莫名有些脸红。
江丛羡恰好做完500个,他起身拿过一旁的帕子擦着汗,淡淡看着林望舒说:“怎么了?”
林望舒顿时脸颊发烫,捂着脸颊道:“没什么,我去做饭。”
江丛羡却说:“我已经把饭做好了。”
“那我去端菜。”林望舒将饭端上来,江丛羡也穿好了衣服。
两人安静地对坐着吃完饭,见江丛羡要收拾碗筷,林望舒忙抢着收拾起来:“我来吧!”
她磨蹭了很久,终于,在江丛羡要去洗澡前鼓起勇气叫住了他。
林望舒深吸口气:“丛羡,我想要从纺织厂辞职。”
江丛羡顿在原地,看了林望舒很久。
久到林望舒无措的攥紧了衣角,他才好似讥讽的开口:“你还是和之前一样。”
说完,江丛羡头也不回的就去洗澡了。
林望舒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之后,林望舒只觉江丛羡好似在躲着自己,不仅早出晚归,每当她想主动搭话,他也会找借口离开。
过了几天,林望舒下班回到家中,就见江丛羡正在桌前写着什么。
她主动上前,下定决心要和江丛羡谈谈。
正要开口,江丛羡就将手上的纸递到她面前,语气冷淡:“签了吧。”
林望舒低头一看,标题栏的六个字刺入眼中——离婚申请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