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我妈正在上班,紧急给我打电话。 她说她一个下属结婚了,伴娘伴郎是密接,被拉去隔离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 我妈大声说:「所以,人家想拜托你做她的伴娘!」 ……人家根本就不认识我,铁定是我妈心疼下属,给我揽活儿了。 我妈一顿威逼利诱,什么生活费还想不想要啦、什么新娘给的大红包啦。 我立刻屈服了:「试礼服是吧?我马上去。」 赶到新娘家的时候,她像见到了救星,把伴娘服塞给我:「莞尔,你去试试看大小。」 原来的伴娘估计比较瘦削,我勉强把自己塞进去,背后的拉链却拉不上了。 我把门拉开一条缝:「能不能帮我拉一下拉链?」...
周五,我妈正在上班,紧急给我打电话。
她说她一个下属结婚了,伴娘伴郎是密接,被拉去隔离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
我妈大声说:「所以,人家想拜托你做她的伴娘!」
……人家根本就不认识我,铁定是我妈心疼下属,给我揽活儿了。
我妈一顿威逼利诱,什么生活费还想不想要啦、什么新娘给的大红包啦。
我立刻屈服了:「试礼服是吧?我马上去。」
赶到新娘家的时候,她像见到了救星,把伴娘服塞给我:「莞尔,你去试试看大小。」
原来的伴娘估计比较瘦削,我勉强把自己塞进去,背后的拉链却拉不上了。
我把门拉开一条缝:「能不能帮我拉一下拉链?」
门外大家都忙着布置,闹哄哄的,没人听见。
我作罢,回到房间,再做尝试。
门忽然被推开,又被关上。
「咔哒」一声,还被锁了。
我循声望去。
谢骁走了过来,穿着纯黑的西装,英俊得不像话。
我傻眼了:「你怎么会在?」
他答:「听说你来做伴娘,我就来做伴郎了。」
顿了顿,谢骁又问:「不是说要帮忙?」
我别别扭扭地说:「嗯,拉链卡住了,帮我拉一下。」
「哗啦」一下,拉链被拉到了底,大半个后背浸在空气里,凉丝丝的。
我捂着胸口要跳脚:「往上拉!」
谢骁毫无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他慢悠悠地往上拉,手指似有若无地擦过我的肌肤。
那种战栗的感觉快漫到我心口了,终于拉到顶了,我出了一层薄汗。
谢骁的手还搭在我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的我们,很久都没动弹。
镜子很别致,像个画框。
他扶着我的肩站在我身后,穿着笔挺的西装,而我穿着洁白的抹胸纱裙。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竟然觉得这像一张婚纱照。
隔着镜子,他望着我,突然说:「我梦中的我们俩的婚礼,就是这样的。」
我还没回答,新娘的家人敲门:「莞尔,换好衣服了吧?出来给你讲一下明天的流程啊。」
我拂开谢骁的手,什么也没说,直接出去了。
流程其实并不复杂,第二天,全程我都很顺利地走下来了。
唯独陪着新娘敬酒的环节,不知新郎是怎么想的,竟然示意我去替新娘挡酒。
一杯白酒就递到了我面前,我推也不是,接也不是。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越过了我的肩膀,接过了那杯酒。
谢骁噙着笑,眼神却冷:「我帮她喝。」
一仰头,酒全喝完了。
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不高兴了,偏他礼貌做得足,新郎一滞,新娘也埋怨地看向新郎。
谢骁压根儿懒得理他们的眉眼官司,看向新娘:「我借你的伴娘用一下。」
说完,拽着我的手腕就走了。
我爸妈和他爸妈都看呆了,我想解释,但已经被他拉出宴会厅外。
谢骁的声音含着怒气:「在别人面前就这么乖?你就不能像对我那样,对他们硬气点儿?」
我想甩开他的手,但他握得很紧,根本甩不掉。
谢骁把我按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扳着我的下巴,语气很凶:「你看你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你胃不好还喝那么多,你是不是疯了?」
对,他以前从来不让我喝酒。
有些时候我比他更情动,但他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对待我的身体,比对他自己的还要用心。
可是……
我说:「你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讲话?我们早就分手了,你不知道吗?」
他蹙眉看我:「可我从没答应过,而且你妈妈说你单身。」
想到去年冷战期间收到的示威短信,那照片里是我从没见过的谢骁的睡颜,还有一只抚摸着他脸颊的、白皙娇嫩的手。
我忽然觉得有点儿累。
「别再缠着我了,好吗?」
我推开他,往外走去。
谢骁抿了抿唇,跟在我身后,说:「大不了我再追你一次,许莞尔,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