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伸手揽住程芊芊的腰身，就将人直接拥进了怀里。

厉淮琛狠狠一震，浑身上下散发出阴戾的气息。

可他现在除了攥紧手，还能做什么？

谢骆没抱太久就松开了程芊芊，而后替她拉开车门，再自己上车。

车子在厉淮琛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而自始至终，程芊芊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绝情。

厉淮琛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他认识了十余年，爱了十余年的女孩，会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但凡程芊芊表现在出一丁点的愤怒不甘或者痛楚怨很，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慌张。

不，她其实是愤怒的。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不会质问他过去的种种，不会质问他为什么还留着夏穗在身边。

她只想离婚，和他再无关系。

程芊芊看向厉淮琛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一种情绪叫做在意，更没有爱。

厉淮琛在程芊芊面前，也没了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

过了很久，厉淮琛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好友吴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淮琛，我们过几天准备再搞次同学聚会，你来吗？”

厉淮琛正想拒绝，眼前却突然闪过程芊芊的脸。

他静默了几秒，淡声道：“去。”

挂断电话，厉淮琛转而就打给了程芊芊。

嘟声响了很久很久，直到快要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起。

程芊芊的声音听上去不是很耐烦：“有事吗？”

厉淮琛竭力压着声线：“吴巩说过几天有同学聚会，你去吗？”

程芊芊没有一丝迟疑，想都不想就要拒绝：“不……”

“如果你去，我就签离婚协议。”

话音落下，听筒里陷入沉默。

好久，程芊芊的声音才传来：“厉淮琛，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

她的语气像是在隐忍什么情绪。

厉淮琛一听便知，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他们那群同学平常根本没什么联系，所以除了吴巩，没人知道程芊芊消失了三年，更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如果程芊芊和厉淮琛一起参加同学聚会，别人只会以为他们还在一起。

这便是他想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