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一直记得,当初她决心要嫁给夜慕北的时候,夜家父母总拿她和阮柔比较,至今都不愿意承认她。思绪回笼时,江离眸色暗了暗,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她正要回房,就听阮柔的声音再次传来:“江离,这几年你辛苦了,我让张妈在客房给你备了柚子叶,到时候好好洗个澡,扫扫晦气。”...
明明客厅里四面通风,江离却觉得呼吸困难。
气氛有些僵持,阮柔掠了她一眼,径直走到夜慕北的身边:“阮家出了点事,阿寒又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搬进来住一段时间,江离,你不会介意吧?”
阮家和夜家是几代的交情,关系十分牢固。
江离一直记得,当初她决心要嫁给夜慕北的时候,夜家父母总拿她和阮柔比较,至今都不愿意承认她。
思绪回笼时,江离眸色暗了暗,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正要回房,就听阮柔的声音再次传来:“江离,这几年你辛苦了,我让张妈在客房给你备了柚子叶,到时候好好洗个澡,扫扫晦气。”
江离自嘲,不过三年,自己在这个家就已经被当做外人对待,她阮柔倒更像是这里的主人。
看着夜慕北的无动于衷,江离只觉得心中涩离离:“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住客房?”
阮柔一脸犯难的看着夜慕北,自然地挽上了他手臂。
这番亲昵的举动,让江离觉得异常刺眼。
夜慕北黑目在她身上扫过,对着走来的张妈嘱咐:“带她去客房。”
“是。”
江离敛去眼底情绪,感觉喉间如同针刺,说不出一句话。
客房的洗浴室里。
江离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淋遍全身。
她颤着手拿起洗浴台上的柚子叶,用力揉搓身上的肌肤,肉眼可见的起了一片红印。
三年的牢狱,她为了夜慕北不被牵连,代替承受,结果在审案的那天她才明白,真正犯错的人是阮柔。
她平白为别人受了罪,反到头来却嫌她满身晦气。
淋浴的声音变得更大,绵延的流水浇遍了她扬起的脸。
她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水渍还是眼泪。
想到楼下的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江离就好想一直这样洗下去。
但可惜,张妈已经走来敲了敲门。
“太……”她顿了顿,又换了称呼,“江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先生叫你下楼。”
“好。”
江离哑声回应,关上了花洒。
换上一件简单的衬衫后,她缓步走下楼。
阮柔就坐在曾经她的位置上,和夜慕北一边夹菜一边闲聊。
哪怕她已经走了过来,也没有任何要避嫌的打算。
收拾好所有的情绪,江离推开椅子,坐在了两人对面。
这时,张妈端来了一盘清淡的白豆腐放在了江离面前。
江离脸上褪去血色:“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习俗,吃一块白豆腐,出来以后清清白白,是个好预兆。”
嘴上这样说着,但阮柔眼底的讥讽怎么也挡不住。
这样堂而皇之的侮辱,就像是将她的尊严硬生生踩碎。
江离脸色苍白如纸,她看向夜慕北:“我爸妈在哪儿?”
夜慕北寒眸微压,没有回答。
身边的阮柔红唇抿了抿,将下巴抬了抬:“江离你还不知道啊?”
她的视线和夜慕北有过一瞬的对接。
像是有所察觉的隔了些距离,又说道:“你先吃完这豆腐,我就告诉你。”
江离闻言,手不觉的蜷缩,只觉得待这的每一秒都无比艰难。
她好想逃回到爸妈身边,只当做一切都是噩梦。
当她的视线落到夜慕北的时候,男人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只是从容用餐。
几番挣扎后,她拿起手中的勺子将没有味道的豆腐一点点含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