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厘翻了下平底锅里最后一个饼子:“我放了葱花和猪油盐巴,很好吃的,不用炒菜都行。”她刚看了下,搪瓷罐里的猪油剩的不多,中午她还无知的用清油点了火,所以再炒菜的话,就非常奢侈了。毕竟现在家里就傅既沉上班有工资,她还是节约点吧。...
等傅既沉回来时,江安厘已经烙了一盘猪油饼,除了前两个掌握不住火候有些糊了,后面每个饼都是金黄油亮,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见傅既沉进门,江安厘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回来啦,刚烙好的饼子,你赶紧洗手来吃。”
傅既沉滚了下喉结,有些不适应回家时家里充满着饭的香气,之前每天回来可都是冰锅冷灶,还要他动手生火做饭,饭好了江安厘出来端一碗又摔门进屋。
江安厘翻了下平底锅里最后一个饼子:“我放了葱花和猪油盐巴,很好吃的,不用炒菜都行。”
她刚看了下,搪瓷罐里的猪油剩的不多,中午她还无知的用清油点了火,所以再炒菜的话,就非常奢侈了。
毕竟现在家里就傅既沉上班有工资,她还是节约点吧。
傅既沉点了点头,过去洗手,又帮着把猪油饼端到小饭桌上,想了想去碗柜里拿出一个铁罐和一只空碗。
从铁罐里舀了两勺淡黄的颗粒出来,再倒开水冲调,立马飘散出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还有丝丝香甜,很好闻。
江安厘笨拙的把炉盖盖好,洗了手过来坐下,看着傅既沉冲调的一碗淡黄色的水,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使劲吸了一下,很治愈的香甜味,吸一口都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傅既沉把碗推到江安厘面前:“你喝这个。”
江安厘瞟了眼铁罐,上面写着麦乳精,据说这是一代人的回忆呢。
再看傅既沉收起麦乳精,却舍不得给自己也冲一碗,突然觉得这个木讷少言的男人,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也没客气,端起碗抿了一口,弯了弯眼睛,一脸满足:“真好喝啊,甜丝丝的,你要不要尝尝?”
傅既沉摇头,默默给自己倒了一碗开水,拿着猪油饼准备吃时,突然开口:“你要是想去市里,过几天我去市里开会可以带你去。”
江安厘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真的,可以带我去吗?”
傅既沉看了眼江安厘,漂亮的眼里江满了期望和惊喜。
抿了抿唇,垂眸沉默的咬着饼子,心里却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江家现在的情况?同时他也想搞清楚,江安厘为什么懂医学上的东西。
傅既沉最终什么也没说,沉默的吃饭,也可能是江安厘今天不一样,饭后他提醒了一句:“明天隔壁镇有大集,早上十点会有班车在家属院门口送大家过去。”
说完又想起江安厘嫌弃村里土气,怎么可能看上这种集市?不等江安厘回应,默默的收拾碗筷去洗碗。
江安厘坐在火炉边上有些无所事事,窗外天色已暗,隔壁邻居家骂孩子的声音也清晰传来。
天黑外面冷,所有人基本都窝在家里。
可是除了一盏昏暗的灯泡,家里没有电视录音机,连个收音机都没有,这么长的夜晚怎么过?
江安厘看着傅既沉弓着腰在案板前洗碗,因为屋里生了火有些热,他就穿了件白色衬衫,衬衫系在腰里,宽肩窄腰格外明显。
特别是躬身洗碗时,身体小幅度动着,腰部力量更明显。
看着还是挺养眼。
江安厘有些无聊的想着,思想逐渐不健康起来,赶紧拍了下额头,她现在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外面有脚步声,接着是个男人在喊:“队长在家吗?”
傅既沉甩了甩手上的水,过去开门,江安厘也有些好奇的站起来,竟然还有人来串门?
是隔壁张一梅爱人王文刚带着妻子抱着孩子过来,后面还跟着女医生肖燕。
王文刚进门就不停的冲傅既沉道谢:“队长,多亏你救了山子,真是不知道咋感谢了,这个虎娘们在家连个孩子也看不好,还能让孩子噎住。”
张一梅在一旁跟着道谢:“队长,谢谢你了。”
傅既沉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喜欢这种感觉,毕竟救山子的人是江安厘,不管江安厘平时怎么为人处世,今天确实是她救了孩子。
那感谢的人就应该是她。
没等他开口,肖燕也接过话去:“是啊,今天实在太凶险了,要不是傅大哥在家,山子真是凶多吉少。”
然后又笑看着张一梅:“要我说呀,傅大哥就是山子的贵人,山子应该认傅大哥当干爹。”
江安厘站在一旁看着这几人进来像是没看见她一样,特别是那个肖燕,中午那么冷为了美穿着白衬衣,这会儿又穿了件桃红色毛衣,麻花辫侧垂在肩上,看着倒是温柔恬静。
就是这话说得够婊里婊气。
傅既沉眉头拧的更紧,退了一步,扭头看着江安厘:“中午是安厘救的孩子,你们要谢,也是应该感谢她。”
王文刚显然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听了后有些惊讶,江安厘怎么可能救人!
每天在家骂人撒泼,他们可是都听见过。
不过既然傅既沉这么说,王文刚赶紧换上笑脸冲江安厘道谢:“真是太谢谢嫂子了,我刚回来听完都吓一跳。”
江安厘淡淡的瞥了眼张一梅和肖燕:“不用谢,不过你媳妇确实够虎的,这么小的孩子,不看好很容易呛到,竟然还给一个囫囵干枣吃。”
张一梅变了脸色,连王文刚也一脸尴尬,他确实是来诚心道谢的,没想到江安厘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