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村口的小路上就来了一群人。随着狗叫,摇晃着的手电筒灯光直直刺向秦安雅,有人大喊:“快看,秦安雅在屋边躲着呢!”话落,众人齐刷刷冲到秦安雅面前,秦奶痛心疾首的模样:“死丫头,你还抱着野男人不——”等她看清傅霆琛的脸,瞬间卡壳。秦安雅早就气得捏紧了拳头,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很快,村口的小路上就来了一群人。
随着狗叫,摇晃着的手电筒灯光直直刺向秦安雅,有人大喊:“快看,秦安雅在屋边躲着呢!”
话落,众人齐刷刷冲到秦安雅面前,秦奶痛心疾首的模样:“死丫头,你还抱着野男人不——”
等她看清傅霆琛的脸,瞬间卡壳。
秦安雅早就气得捏紧了拳头,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她落到这地步,恐怕就是奶奶他们一手设计的!
从小她就知道奶奶向着秦贝贝,可她从来不知道,奶奶竟然狠到毁了自己!
人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忍着脚踝钻心的疼,秦安雅站直身体,目光扫向秦奶身后的二叔一家人。
“奶奶,就算您不待见我,逢年过节该孝敬您的东西,我妈一样都没少过,你人都没看清,就污蔑我和野男人在一起!”
“您们这么作践我,就不怕我爸的魂半夜找上门?!”
一时间,竟没有人再敢说话。
就连傅霆琛也保持了沉默。
秦安雅站在原地等了几秒,也没见傅霆琛有过来扶她的意思,她低头无声苦笑,而后一瘸一拐朝家里走去。
身后,隐约传来秦贝贝的声音:“霆琛哥你别误会,安雅姐大半夜跑来这边不回家,奶奶也是担心她出事,才叫上我们来找人……”
秦安雅没有停顿,反而忍痛走得更快了些。
以傅霆琛的智商,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她才是遭罪的那个。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愿意留下来听秦贝贝颠倒黑白……
她还有什么好期望的呢?
……
回家后,秦安雅只说自己去找人借书,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崴了脚,问秦母拿了药油就回了婚房。
一路急走,脚踝又红又肿,碰一下都疼的抽气。
她搓热手,正咬牙下狠手揉开血污,门忽然被推开,秦安雅头都没抬就说:“阿妈,我自己能行,你去睡吧。”
然而,来人却径直来到床边,人影遮住视线,秦安雅这才抬头。
看清来人后,她诧异瞪大眼:“霆琛?你,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陪着秦贝贝?
傅霆琛一开始没说话,只蹙眉看着她受伤的脚,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消肿的药膏递下来。
“若不想被人猜忌,平时安就安分点。”
如同兜头浇下一桶冰水,秦安雅的脸色更加惨白。
张了张嘴,她几次开口才找到声音:“所以……你是来问罪的?你跟他们一样,也觉得我会偷情?”
“你偷不偷情,和我无关。”
傅霆琛见她不接,俯身把药膏放在了床边,随后转身离开。
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秦安雅的心疼的无法呼吸,冲着他背影低喊:“傅霆琛,你到底记不记得你现在是我的丈夫?”
“还是说,在你眼里,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妻子?”
傅霆琛没有回头。
沉默,仿佛是留给她的体面。
六月的天,秦安雅却冷得瑟瑟发抖。
原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怕重来一次,他依旧不要她……
又是一夜难眠。
……
第二天一早,秦安雅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喊醒。
“秦安雅!出大事了!你妈和人站在水坝上打起来了,新修的水坝下面都是碎石头,掉下去会摔死人的!你快去看看吧!”
秦安雅心头骤乱,脑海浮现上辈子阿妈被人抬回来,满身是血的模样……
可上辈子阿妈出事,明明是半年后啊?
顾不了其他,她拖着伤腿疯了般冲向水坝!
阿妈!你一定不要有事。
路边泥泞易滑,秦安雅跌得浑身是泥,疼到冷汗湿透了衣服,才终于到了水坝。
她刚一抬头,就听到一声尖叫:“啊!死人啦!”
水坝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在她面前狠狠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