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宁一身明黄穿梭在黑夜当中,仅能凭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眼前的山路。她熟稔地绕开一个一个陷阱,当看到一个陷阱下的鲜血时,她的内心再也无法镇定。她布置的大多都是捆绑住,拖住脚程的陷阱,为什么会有血?楼炎冥有暗卫保护,只有她的六哥……“暗卫还不出来,我命令你们,马上去找六皇子!”薛宜宁急红了眼,不能接受是自己害了一直疼爱自己的六哥。“可是,我们是奉命保护公主殿下您……”暗卫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只......
薛宜宁一身明黄穿梭在黑夜当中,仅能凭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眼前的山路。
她熟稔地绕开一个一个陷阱,当看到一个陷阱下的鲜血时,她的内心再也无法镇定。
她布置的大多都是捆绑住,拖住脚程的陷阱,为什么会有血?
楼炎冥有暗卫保护,只有她的六哥……
“暗卫还不出来,我命令你们,马上去找六皇子!”薛宜宁急红了眼,不能接受是自己害了一直疼爱自己的六哥。
“可是,我们是奉命保护公主殿下您……”暗卫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只见薛宜宁拔了头上的凤金簪抵在了自己的喉间,一字一句:“去还是不去。”
一瞬间,暗卫再也无人反驳,一个接连着一个飞身而去。
薛宜宁看着四周再次恢复的静谧,害怕的心情仍然无法平复。
她将马匹栓在一颗硕大的榕树底下,摸索着黑暗,一遍遍喊着六哥的名字。
不知多了多久,直到在灌木丛中撞上一堵人墙,人墙发出闷哼声。
薛宜宁抬头看去,月光下男人冷峻的棱角格外分明,幽深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自己。
“楼、楼……”
楼炎冥将她的话语捂住在了温热的手心,微蹙的剑眉示意她不要说话。
只见月光下不远处一只庞大的阴影擦身而过。
薛宜宁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只虎豹。
她的右手因为紧张抓住了男人胸前的衣服,直到虎豹离开没有了声响。
楼炎冥再次发出闷哼声,薛宜宁才惊觉自己适才一直抓着他。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薛宜宁松开了手,却在下一秒又瞪大了眼睛。
看着月光下手上泛红的鲜血,薛宜宁看向楼炎冥,柳眉微蹙:“你……受伤了?怎么打不过这只虎豹?”
楼炎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看着薛宜宁的眼睛,暗紫色面具下嘴角略带笑意。
薛宜宁心底已经有了大概的定论,楼炎冥传说中的武功高强是假的。
所以适才那个陷阱下的鲜血,不是六哥的,而是楼炎冥的。
可是他明明有暗卫的保护,就为了娶她而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吗?
曾几何时,当年的骆晋云待她也是如此。
只是,终究错付,而故人也已逝。
薛宜宁难解地看向楼炎冥,态度第一次有了松动,白皙的小脸在月光下美得毫无瑕疵:“楼炎冥,你能摘下面具吗?”
轻柔的声音让楼炎冥为之一怔,他漆黑的眼眸深深看向她,声音沙哑:“不能。”
闻言,薛宜宁手指紧攥,她不止一次怀疑过楼炎冥,他给她的感觉真的很像骆晋云,只是骆晋云已经死在了一年前的泥石流中。
正想着,脚踝传来突然的刺痛,薛宜宁看去,一条浑身竹青色的小蛇咬在了脚踝。
她的脸顿时吓得苍白无比,这是她平生最怕的动物,她吓得不敢出声……
薛宜宁脸色的苍白程度让紧紧盯着她的楼炎冥察觉到不对劲,他看向她颤抖着朝下的手指,赫然见到一条竹青色的小蛇咬在她的脚踝。
楼炎冥脸色顿时也是一阵煞白,他猛地拽起小蛇,将它丢出半米开外。
一道剑光闪过,竹青色小蛇顿时被劈成了两半。
而薛宜宁的脸色,也顿时难看了起来,视线逐渐开始变得模糊。
楼炎冥看向薛宜宁的脚踝,伤口之处毒素已经开始蔓延,他没有丝毫地犹豫,摘掉了面具,露出原本的面貌。
可就在这时,月关如练洒下,薛宜宁的意识忽然清明一瞬——
“骆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