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晚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周鹤凛可没你这么无耻!”空气瞬间凝固了下来。陆舒晚后知后觉自己又踩在邬辰的雷点上了,根据过往几次经验,每次提到周鹤凛,邬辰就跟吃了枪药一样,动不动就炸。其实,她也能理解。...
陆舒晚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周鹤凛可没你这么无耻!”
空气瞬间凝固了下来。
陆舒晚后知后觉自己又踩在邬辰的雷点上了,根据过往几次经验,每次提到周鹤凛,邬辰就跟吃了枪药一样,动不动就炸。
其实,她也能理解。
毕竟邬辰和周鹤凛比起来,除了出身方面的先天优越性,其他方面周鹤凛并不比邬辰逊色,甚至在陆舒晚看来,周鹤凛虽然是个私生子,但起码凭本事为自己挣得一席之地。
而邬辰呢?
不学无术,纨绔子弟,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初高中生一样幼稚。
就连姜颜衾不也一度倒追过周鹤凛吗?
这大概就是邬辰之所以讨厌周鹤凛的原因吧,样样比自己出色,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曾对周鹤凛倾心爱慕。
陆舒晚以为,这次又会和之前一样,惹得邬辰不快。
不过意外的是,邬辰并没有跟以前一样,跟她争吵起来,沉默了半响,只嗓音很淡道:“我就无耻怎么了,信不信我还能更无耻!”
陆舒晚身体一僵,慌忙按住他的手,肃声道:“邬辰!”
“害怕了?”邬辰哼笑了声,“害怕了就少惹我!”
陆舒晚:“……”
真是够不要脸的,到底谁招惹谁!
不过这次陆舒晚学聪明了,没跟他继续抬杠,这种情况下真跟他杠起来,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安静了片刻,她伸手推了推他,“起来,不知道自己很重吗?”
邬辰不高兴道:“我哪儿重了?”
陆舒晚小声道:“你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
邬辰垂着眼皮盯着陆舒晚看了会儿,没说话,过了会儿,他身体动了动,从陆舒晚身上挪开了,陆舒晚立即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因为等着电工过来,原本她洗完澡只穿了件吊带背心,后来又套了件宽松的衬衣在外面,衬衣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衬衣从肩膀滑落,露出一侧的肩膀。
从邬辰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削薄平直的右肩背后,在昏暗的环境中,半遮半掩,愈发让人忍不住遐思。
随着陆舒晚拉上衬衣扣好扣子,邬辰这才转开视线,喉咙有些紧绷,吞咽了两下,盯着上方看了会儿。
忽然意识到什么,后知后觉问:“为什么不开灯?”
陆舒晚没理他的话,起身去捡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手机电量也呈红色,不足百分之二十。
都这个时间了,电工今晚多半是不会过来了。
想到晚上接连不断的糟心事,陆舒晚心里莫名烦躁起来。
邬辰见陆舒晚不搭理他,又道:“陆舒晚,你总不会是穷得电费都缴不起了吧?”
陆舒晚还是没搭理他,进房间抽屉里翻了翻,终于找到一个充电宝,不过这个充电宝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电。
连上手机试了下,充不上。
陆舒晚有些挫败,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没动。
“怎么了?”
听到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陆舒晚回过神下意识转身看了眼,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房间门口。
“跟你没关系。”
陆舒晚冷漠说完,坐在化妆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了下,电量很足,应该能将下周的课准备完。
她只当邬辰不存在,将所有注意力投入到了工作状态。
邬辰就靠在房间的门框上,静静的看着她,电脑屏幕的亮光打在她周身,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
黑暗中,唯一的一道光。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机震动的声音再次响起。
邬辰收回视线,转身去沙发上拿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点了接听。
“陆舒晚,我到你家楼下了,麻烦你叫他下来。”
“等着。”
听到邬辰的声音,对面明显停顿了片刻,然后略有些讥讽道:“看来你还没醉的不省人事呢!”
不等邬辰回话,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邬辰又看了眼房间的方向,并未跟陆舒晚打招呼,开门就走了。
听到开关门的声音,陆舒晚点着鼠标的手停顿了一会儿。
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她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前她还觉得这四十多平的房子有些小,课现在却有一种空旷的感觉。
她抛开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诡异情绪,想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备课上,但不知为何却怎么都专注不起来,她盯着屏幕愣了回神,索性保存文件关机。
第二天上午,电工才过来检修。
周末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又到了周一。
早上陆舒晚起晚了点儿,到办公室,安晓凌正和她对面的唐老师聊着什么,而程鱼沉着脸抿着唇没参与,而是在准备今天上课需要用到的教材、资料。
见陆舒晚到了,安晓凌立即闭了嘴,和她对面的老师都盯着陆舒晚看了又看。
陆舒晚并没有搭理她们的眼神,放下东西后,准备去教室看看,却听到手机响了声,她拿出看了眼,是程鱼发来的微信消息。
她看了程鱼一眼,程鱼也望着她,递了个眼色给她,示意她看手机。
陆舒晚点开微信看程鱼发来的信息:“陆老师,安老师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你离婚的事情,现在估计整个学校都传遍了。”
她早知道离婚的事情不可能瞒的住,学校这种地方,看起来接触的都是学生,其实除了跟学生打交道更要和家长打交道,六小又是江海市数一数二的小学,学生中不乏非富即贵的。
有些事情,想知道,只要有心总会知道的。
她给程鱼回复道:“没关系。”
陆舒晚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以别人的狼狈和落魄作为生活的调味品,你越惨,他们看得越高兴。
安晓凌一直拿余光觑着陆舒晚,想起上周五在陆舒晚面前吃的哑巴亏,现在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见陆舒晚起身拿着课本要走,她连忙叫住了陆舒晚:“陆老师。”
陆舒晚停了下来,“安老师有事吗?”
安晓凌和她对面坐的唐老师对视了眼,笑了笑,故作小心翼翼问:“陆老师,我听说你离婚了,是真的吗?”
陆舒晚面色平淡,“嗯,我离婚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