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荔目光一沉,这一幕让她十分刺眼。
上辈子,就是潘月英这朵白莲花,导致她无心经营婚姻。
潘月英窥觊陈惘言,成天在隔壁院子听墙角,企图找机会取代自己,也是潘月英把渣男介绍给自己,一步步下套,教唆离婚。
这辈子,她一定护住自己老公,再不给这个恶女接近的机会。
想到这,许松荔微微拢了拢手指,撑着手中的大黑伞冲过去,一把挤开潘月英。
“我的老公儿子,我自己会照顾,用不着别人操心。”
而潘月英的手一下拿不稳,后退两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许松荔怎么也跟着出来了?她不是正闹离婚吗?
潘月英暗想,难道是自己的挑唆还不够?
于是,她笑着试探:“许姐姐,外面下雨路滑,弄脏了你的新鞋子就不好了,更何况你头上还有伤,我来帮你照顾惘言哥就好了。”
潘月英嗓音甜腻,叫着惘言哥更是让人觉得恶心,许松荔不可置信,上辈子的自己居然没有觉得不对。
许松荔收住猜想,直接回怼:“你一个没嫁人的大姑娘老往我男人面前凑做什么,还要不要脸?”
话音刚落,许松荔就感觉陈惘言那双幽深的眼神扫了过来。
她赶忙低头,心虚拉着他往前面走,走远了才解释:“那个潘月英不安好心,我们离她远一点。”
顿了一会儿,她又接上一句:“我之前说要好好地照顾你和孩子,都是真的!”
陈惘言没有回应,但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许松荔好像隐约听到他哼了一声。
而被遗忘的潘月英,站在原地,紧握着双手。
她没有想到,向来感激自己的许松荔居然敢把自己顶开!还敢阴阳怪气自己?
潘月英盯着许松荔逐渐走远的后背,眼神逐渐变得阴冷,心里止不住的恨意。
十分钟后。
陈惘言和许松荔赶到卫生院后,还是湿透了半边衣。
幸好孩子打了针后,过敏的红疹很快就消了下去。不过还是得住院吊盐水观察一夜,以防退敏后又发烧。
得知没有什么大碍后,许松荔松了口气。
她拖着愧疚的心来到病床前,半蹲握着浩浩的手亲吻,眼睛湿润:“是妈妈对不起你,浩浩……”
浩浩看着妈妈哭,也觉得好伤心,抽泣了几声,眼睛很快就红了。
许松荔抬头看着很感动,替孩子擦眼泪,哄着说:“浩浩不哭,妈妈也不哭了。”
陈惘言看着这场母子情深,脸上并无波澜。
此刻在他脑海里,想到的还只是许松荔为了离婚,不惜撞破头的那一幕。
陈惘言眼神黯淡下来,又变得一片冰冷,他扫过许松荔湿透的衣,淡淡道:“我回去拿换的衣服过来。”
许松荔望过来,点点头:“谢谢,路上注意安全。”
迈出病房的半只脚微微一顿,仅仅只有一秒,便立马大步流星的离开。
原本,从卫生院到家的距离,最快也得二十分钟一个来回,可陈惘言短短十分钟就把衣服送了过来。
许松荔惊讶地看着他:“你身上的湿衣服怎么没换下来。”
陈惘言没有解释,将塞着衣服的袋子放到病床尾:“我今天晚班,我去厂里请个假。”
说完,人就要走,许松荔连忙叫住:“我可以照顾孩子,你不用请假的。”
闻言,陈惘言眼眸一压:“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