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是寒风呼啸的声音。厉霆深看着院子里飘落的白雪,不由得从书房走出,站在了漫天飞雪中。他任由雪花落在青丝发上,垂下墨眸轻轻抬起手接住了几片雪只感觉冰凉凉的,正如同他此刻的心一般。厉霆深对着白雪呢喃细语:“夫人,这次是你失约了。”他的话藏在了呼啸而过的寒风中,心底深处的爱意也埋进了在这片雪地里。他记得温妤最爱看雪,为此经常在他耳边念叨,说想一起看场雪。但每年一下雪,温妤都会跑来找他,但每次他拿各种理...
屋外是寒风呼啸的声音。
厉霆深看着院子里飘落的白雪,不由得从书房走出,站在了漫天飞雪中。
他任由雪花落在青丝发上,垂下墨眸轻轻抬起手接住了几片雪只感觉冰凉凉的,正如同他此刻的心一般。
厉霆深对着白雪呢喃细语:“夫人,这次是你失约了。”
他的话藏在了呼啸而过的寒风中,心底深处的爱意也埋进了在这片雪地里。
他记得温妤最爱看雪,为此经常在他耳边念叨,说想一起看场雪。
但每年一下雪,温妤都会跑来找他,但每次他拿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即使温妤知道只是个幌子,也从来不会吵闹。
温妤太让厉霆深放心了,以至于让他一直觉得她会永远这样待在身边。
第二天。
管家一早就等在了厉霆深的卧房门前。
待他出来后管家才走上前:“侯爷,祁夫人在黎明时分已经离府了。”
厉霆深深邃的眼眸幽冷:“你从府上拨些银两让当地知府代交给温家,就说是朝廷赏赐。”
管家低头答应下来,但心里猜到是给先夫人的补偿罢了。
北国这场大雪连着下了半月,江南更是已经造成了雪灾,民不聊生。
慕念白下旨让厉霆深三日内筹集捐款前往江南救灾。
这圣旨一下,朝廷不少大臣纷纷皱起眉。
这捐款就是让大臣按照一年俸禄的五成用于赈灾,他们自然是心里有怨气的。
而从始至终厉霆深的目色都是一片清冷。
下完早朝后,大臣都从金銮殿走出。
“阿深。”谢婉姚看到厉霆深的身影后欢喜地跑上前。
厉霆深看到来人后,恍如未闻,故意往另一边的路走去。
大臣已经对谢婉姚的行为见怪不怪了,但厉霆深他们却感到稀奇,要知道此两人是青梅竹马,感情自然是不用说的。
“阿深,你是还在怪我吗?”谢婉姚微微仰起头,声音微弱。
厉霆深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竟不知谢婉姚还有两幅面孔。
谢婉姚被厉霆深冷目打量地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毕竟面前的人是北国闻名天下的战神。
其身上自带的气场自然也是压人一头。
“阿深……”她伸出玉手想要去抓他的袖边。
却不想被厉霆深轻轻拂袖闪开了。
“看来,那二十大板是打少了。”
谢婉姚脸色霎时间白了下来,心里到底还是怕的,但她还是咬紧唇抬眸看着厉霆深。
“那阿深要我如何做,才能原谅我呢?”
厉霆深没有回答谢婉姚,迈开步子从她身边直接走过。
谢婉姚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不禁气红了眼,指尖狠狠掐进了掌心。
厉霆深回到侯府后,换了身常服便找上官楠定下风雅阁甲等的雅间。
自上次温妤的事情后,厉霆深就没有踏进风雅阁的大门。
“厉侯爷,还真是稀客。”上官楠拿着上好的佳酿进到雅间。
厉霆深挑了挑剑眉,语气不善:“你要是闲的慌跟我去军营操练几天。”
上官楠连连摇头,谁不知道这厉侯爷的铁面无私。
前几年,朝中大臣为了给自家儿子谋个好前程才送进了军营,没想到厉霆深管理的十分严格。
连富家子弟不少都挨过军罚。
“上官家就我一个独苗,我惜命的很。”
厉霆深微微勾唇,没有接话。
上官楠也早习惯他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伸手将带来的佳酿倒了一杯放在厉霆深的面前。
“说说为何事担忧,你一进我这风雅阁就紧皱着眉头。”
“慕念白派我下江南赈灾。”
上官楠动作一顿:“赈灾一般不都是文官干的事吗?”
他不禁疑惑,但圣旨既然已经下了那便没有反悔的余地。
厉霆深轻点头,目光一直看着酒杯里的酒水,良久才再次开口。
“罢了去江南一趟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了一口,却觉得苦涩至极。
“今日的酒为何如此苦涩?”
上官楠闻言也为自己倒上一杯,喝了一口,只觉口感极佳。
忍不住对厉霆深调笑道:“这苦的不是酒,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