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低呼一声,额头上的伤口牵扯着一阵剧痛,她脸色不由得一阵阵发白。 等看清楚来人,她皱眉问道:“你干嘛?” 是江言遇的助理,女人吁了口气:“看你应该想洗头,不方便,我帮你吧,这么好的头发,剪了可惜了。” 时溪想说不用,助理已经端着盆子去浴室打热水了。 时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先是她要洗澡被江言遇阻止,现在剪个头发又莫名其妙被阻挠…… 蓦然想起一件事,她之所以留长发,是因为江言遇...
她吓了一跳,低呼一声,额头上的伤口牵扯着一阵剧痛,她脸色不由得一阵阵发白。
等看清楚来人,她皱眉问道:“你干嘛?”
是江言遇的助理,女人吁了口气:“看你应该想洗头,不方便,我帮你吧,这么好的头发,剪了可惜了。”
时溪想说不用,助理已经端着盆子去浴室打热水了。
时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先是她要洗澡被江言遇阻止,现在剪个头发又莫名其妙被阻挠……
蓦然想起一件事,她之所以留长发,是因为江言遇喜欢,他曾喝醉将她压在身下时,表现得迷恋她的长发,时常绕在指间把玩,从那之后,她再没剪过。
如今她已经不用再卑微的讨他喜欢,这长发,不留也罢。
时溪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拿起剪刀,深吸一口气,将头发齐肩剪断,丢进了垃圾桶。
既然要重新开始,那就彻底一点。
助理出来看见空无一人的院子和垃圾桶里的头发时,怔了许久。一个女人要是剪掉留了多年的长发,一定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时溪闲不住,第二天便去了医院继续上班,之前医闹的事,大抵是已经过去了,没了‘领头羊’,那些小虾米掀不起风浪。只要她身上没带着麻烦,院方也不会让她停职。
坐在办公室,隐隐听到送葬的队伍由远到近。
时溪起身走到窗前查看,一队送葬的抬着棺材托着遗照从医院楼下经过。
当地民风如此,讲究风风光光的来,风风光光的走。
当看见遗照上的面孔时,她心脏突突的跳了好几下,是那个险些杀了她的男人,他终究没逃过这一劫……他死了!
纵使是医生,见惯了生死,可这样看着一条生命在她眼前陨落,非病痛、自然死亡,还跟她有牵连,她还是会有种不适感,联想到苏离开枪的样子,她没来由的一阵心颤,头晕目眩。
傍晚时溪下班回家,迎面撞见苏离蹲在门口打着电话,他跟她打招呼:“嘿,你头发怎么剪了?”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时溪总能想到他狠厉的模样,应了一声,匆匆回了房间。
苏离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在意。
时溪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退租比较好,原本回这里是因为这里是自己的出生地,后来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早就让她对这里没了好感,也没有安稳可言,她生了退缩的念头,想换个地方扎根。
这个念头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没想当面跟苏离说这事儿,所以躲在房间里给他发了条短信,表明了想搬走。
没想到苏离直接推开了她的房门:“退租?你要去哪儿?当初说好的押一付三,住不满三个月不退押金。”
时溪不敢跟他对视:“我……我只是跟你说一声而已,押金我不要,你把我没住满的房租退给我就好……”
苏离死死的盯着她看:“到底怎么了?你心里绝对有事儿,要是不说清楚,你还真就出不了这门儿了。”
时溪咬了咬唇瓣:“没什么,单纯觉得不想呆在这里了。”
苏离一脸诡秘,带着探索欲问道:“该不会是因为言遇来了吧?”
时溪不想跟他掰扯,顺嘴说道:“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刚说完,就瞥见了门外院子里立着的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