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最出名的迷金酒吧，灯红酒绿。

陌星宛站在二楼的988包房里，微微窘迫。

晦暗的灯光搭配着震耳的音乐，一群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

他们摇骰子，玩游戏，甚至是……

“行了啊，四儿，你悠着点，顾总在呢。”

“知道了，快了。”

陌星宛看不太清那个说话的男人，只能看见他抱着个女人，椅子晃的厉害。

“诶，那个谁，新来的？”

刚才那个喊四儿的人，将眼睛一转，看向陌星宛喊道。

陌星宛伸手扯了扯短的遮不住腰身的衣服。

“对……我……我是来……卖的。”

陌星宛紧张到牙齿打颤，话都说不清楚。

陌星宛的话刚落，哄堂大笑，那些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毫无顾忌的笑着。

“妹妹，你卖多少钱，哥哥们看看，买不买得起。”

刚说话的那个男人，继续问陌星宛。

陌星宛紧张的几乎说不出来话。

“我……需要……五万块，我卖五万块。”

陌星宛说的底气不足，到后面几乎听不见她的嗓音。

又是哄堂大笑，夹杂着几声不遮掩的嘲笑声，“卖的这么贵，干净吗？”

陌星宛微微愣住，五万块，贵了吗。

陌星宛咬唇，一着急，慌张的改口，“我可以便宜的……两……两万就好了。干净、我干净的。”

她的话落，却又是一阵笑声。

陌星宛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贵了，妹妹。”有人开口。

陌星宛怕了他们了。

“不能、不能再少了。”

陌星宛咬牙坚持道。

“行，两万也行，就是我们怎么知道你干净，要不，你脱下来让哥哥们看看。”

浪荡而又不堪入耳的话，过去的十八年里，陌星宛从不曾听到过。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快点啊，不是要卖吗？”

陌星宛犹豫了很久，屈辱的泪含在眼眶里，颤抖的手慢慢伸向扣子。

那些人夹着烟，喝着酒，搂着女人，他们看陌星宛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笑话。

顾云锡看着颤抖的不行还强装镇定的女孩，往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突然开口，“行了别脱了，我买你。”

本来乱哄哄的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云城权势滔天，谁也得罪不起的顾家掌权人顾云锡开口，谁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陌星宛颤抖的手指顿住，她通红着一双眼睛看过去。

是他，她从刚才就一直在观察他了。

那个坐在主位，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男人。

他跟周围的人似乎格格不入，身边没有女人，自己一个人坐在中间，清冷孤傲。

见陌星宛看过来，顾云锡伸手端起一杯酒，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灯光有些暗，陌星宛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他拿酒杯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无名指上带了个戒指，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环。

陌星宛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男人，会在她最难堪的时刻，说买她。

陌星宛呆滞了一会，又赶紧把解开的扣子扣回去。

明明是一句交易的话，却给了她温暖。

余承之端着酒坐在顾云锡的身边，他似乎对这事挺讶异的，“云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也在酒吧买小姐了，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

陌星宛听到这话，难堪的咬住了嘴唇。

“成年了吗？”

顾云锡并没有回答余承之的话，而是看着陌星宛问。

包厢里在这一刻非常的安静，毕竟是顾家的那位爷发话买女人，谁都不敢吭声。识相的包厢服务生，把震耳的音乐都关掉了。

周围太安静，陌星宛都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我……”

陌星宛揪着衣摆，汗出了一手，支支吾吾。

怕他嫌她年龄小而不买。

“我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