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林洛清心里早就有这个想法,但季母说出来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颤了颤。她心里终究是舍不得季屿霄的,所以这件事才会一拖再拖。这次由季母提出来,对她来说是种解脱。...
纵使林洛清心里早就有这个想法,但季母说出来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她心里终究是舍不得季屿霄的,所以这件事才会一拖再拖。
这次由季母提出来,对她来说是种解脱。
林洛清喝了口茶,润润喉间的苦涩:“好。”
季母顿时愣住,似是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
“你说什么?”
“我说好,离婚。”
林洛清又重复了一遍。
季母这才回过神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洛清,不敢相信她竟然宁愿离婚也不肯辞掉工作。
“你你……”季母你了半天,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林洛清明白,前世她的外婆虽然因为季父季母而死,但是季家二老本质上并不是恨坏的人。
这次只要尽早离婚避开,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她淡然的点了点头:“我会尽快和季屿霄提的。”
说完林洛清站起身来就要离开,没想到季屿霄突然出现在眼前。
“不可以。”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她不知道,隔壁的季屿霄听见林洛清说已经提了离职时就已经站起来了。
可还没等他迈出腿,就又听见季母的问题。
男人一下顿在原地,他心底里生出期待。
当听见她毫不犹豫的说离婚,季屿霄的心瞬间碎成渣。
他眸色中的痛哭都快要溢出来,声音暗哑:“我说不可以。”
林洛清别开目光,沉默不语。
季母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儿子?你怎么在这。”
“妈,我不会和洛清离婚的。”季屿霄见林洛清不说话,立即别过头跟季母解释。
“屿霄啊,是……”
“这是我的事情,请您和爸不要再插手了。”
说完,季屿霄拉着林洛清走出了餐厅。
街上三五成群,人来人往。
林洛清静静抽出手,冷漠的看着男人:“季屿霄,你冷静一点。”
季屿霄脸色苍白,他手足无措的站那里,心里慌乱的都快要疯掉。
林洛清看着他,恍然间想起前世两人离婚的时候。
彼时季屿霄对她总是满脸厌恶,十分不耐。
好像和她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烦,张口闭口就是离婚。
此时的情况就完全倒过来。
她好不容易想开了要离婚,轮到季屿霄不同意了。
“你明明还爱我,我都感觉到了。”男人原本就低沉的声音越发沙哑,他红着眼,小声询问。
林洛清咬了咬下唇,强迫自己理智。
“很多事情不是爱不爱能解决的。”
“可是我爱你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百分之百对你忠诚。”
说着,季屿霄突然单膝跪地,拿出了之前的那对戒指。
“我们一切从零开始,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话毕,男人就要将戒指戴到林洛清的无名指上。
街上的众人围观过来,看热闹的热心群众甚至都开始呼唤:“在一起,在一起。”
可林洛清的表情始终冷淡。
季屿霄看她没有拒绝,眼里立即燃起希望,他快速将戒指带上。
人群里呼声一片,群众又开始大喊:“亲一个,亲一个。”
季屿霄深情看着林洛清,缓缓俯下身——
坐在科室里,她拿出手机翻出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却没勇气拨过去,他这次回来不曾对她透露半分,大抵是故意的吧……
“时医生,还不下班吗?”路过的小护士出声询问。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她知道江言遇回来肯定会搬回江宅,为了错开跟他碰面,她刻意在医院呆到深夜才回去。
她和江言遇,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十九年的‘陌生人’。
‘陌生人’的含义在他们之间是指,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人,不是朋友,不是夫妻。
她还清楚的记得,她十八岁时,当他发现她偷偷画的他的肖像和写的关于他的日记时,那种极度厌恶的表情,她的暗恋就这样被公之于众,被他视如草芥,扔在地上随意践踏。
从她五岁踏进江家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对她无比憎恶,他的爱,她是不敢奢求的,所以相反的,显得她对他的喜欢那么可笑。
进门的时候,她没有开灯,在江宅住了十九年,她清楚这里的每一处细节和陈设。
走到卧室门前,她刚握住门把手,身后突然一阵火热袭来。
黑暗中,男人拥吻着她,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带着浓郁的酒精味,冰冷的吻细碎的落在她唇上、脖颈处……
她对他向来没抵抗力,尤其是在三年未见之后,在快要沉沦的那一刻,她忽的想到了白天那件事,他有女人了,还怀了孩子,她不该再这么轻贱自己。
鼓起勇气猛然推开他,迅速整理好衣物:“你喝多了。”
男人精准的捏住她的下巴,讥讽道:“我不喝多,怎么会到你这里?当初你不就是这样到我房间的么?怎么?才三年不见,变清高了?”
时溪咬着唇没吭声,她早就对他恶毒的话免疫了。
她的沉默让男人无比恼火,捏着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知道我回国,还敢回来得这么晚?!”
她垂下眼帘,因为疼痛,声音有些发颤:“你没告诉我。”
他忽的凑近:“所有人都知道,你会不知道?”
是啊,她在医院‘偶遇’他和那个怀孕的女人,后来又看到了新闻,所有人都知道他回来了,就她最后一个知道,还是在那么意外的场合下,她以为,他不会想见到她。
没耐心等待她搭话,江言遇强行抱起她走进卧室,将她压倒在床上,直奔主题而去。
时溪惊慌失措的抬手抵着他胸口:“哥!”